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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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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中無歲月,寒盡不知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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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半年的追兵很多,我覺得有點奇怪,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為了地下交易所的懸賞而來,每個都戴著面具,默契很好,有小孩子也有大人,而小孩的存在正是我認為情況不對的原因。

他們不將隊友的命當命,即使隊友受傷也不會停下動作,拿隊友當盾牌絲毫不手軟。

不像暗部,我有遇過一些別的忍村的暗部成員,他們雖然任務優先,但犧牲隊友這點我還沒見過。

而且悍不畏死,以命搏命的打法,只要能在我身上劃一刀,他們可以付出一條命,忍者再怎麽樣任務至上,戰鬥的時候也不會做出這麽沒價值的事情,他們不像活生生的人,反而像戰鬥機器。

當然神無沒什麽用,掉腦袋都不怕了,裸個體算什麽,我發現光著身子他們也能拼命後就不再用萬花筒寫輪眼,省得浪費眼力。

總覺得這幾波人的氣息似曾相似,在哪裏遇到過。

我擋掉硬生生穿過豪火球被燒成火人,卻只為擲出瞄準我心臟的武器那家夥丟過來的小太刀,吐掉嘴裏因為內臟受創湧上來的血。

左手被前幾天自爆的忍者炸傷還沒完全恢覆,不太俐索,結印變慢了些。

寫輪眼開到三勾玉,動作都看得很清楚但被兩個用命拖住我的忍者阻礙,沒能閃開捅向我左腹的苦無,我咳出嗆在喉嚨的鮮血,喘著氣抓住握著苦無的手,反手在他身上貼起爆符,用土遁.心中斬首術固定住他的雙腳,跳開結印引爆。

躲在茂密的葉間,我坐在能夠承受我重量的枝幹上,背後靠著主幹,咬牙拔出戳在身上的苦無。

血液濺射而出,隨著我痛得抽氣一噴一噴的。

我撐著快要失去的意識,運起醫療查克拉覆蓋在左腹的傷口,這是最嚴重的傷勢,其它例如胃部被千本紮出的小洞我暫時沒心力去管。

察覺傷口漸漸收起不再噴血,我還想再處理別的部位,手擡起不料一陣脫力,眼前景物化為黑暗,光亮完全消失之前,我最後一個想法是該把寫輪眼挖出來捏爆也不要讓那些混帳拿到。

再醒過來,自來也的白毛在我眼前晃。

總覺得我不管為什麽昏過去,恢覆意識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來也的比例很高。

他註意到我醒了,連忙把我扶起來,拿了杯水給我。

「你怎麽會在這裏?」

他上次信裏說要去的地方可是反方向。

自來也皺著眉,這個表情我看過,和他第一次來我家和婆婆報告父親母親死訊時一樣。

不過我也沒家人可以再死了,他這樣會是想和我說什麽?

「宇智波滅族了。」

恩……這挺出乎我意料之外又好像不是那麽驚訝。

「推翻木葉失敗?」

白發三忍看起來很吃驚,「你就這反應?」

「不然我要呼天搶地哭得唏哩嘩啦嗎。宇智波一族又沒我在意的人了。不對,秀介也……?」

他的沈默就是答案,心臟有一瞬的難過,可很快消失。

已經麻木成這樣了嗎,即使是童年好友的喪命也引不起劇烈情緒?

我黯然地想著。

看我沒有激動的傾向,自來也放松不少,大概是看太多次我失控所以怕了。

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沒了,幸存者只有宇智波佐助,和兇手,宇智波鼬。」

宇智波鼬?

「宇智波富岳的兒子?」

秀介帶來我病房的那孩子的臉我記不起來了,整件事透著怪異,為什麽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兒子要滅族。

「追殺你的是根的人,團藏的手下。」

我都八年沒回木葉了,最靠近的一次也隔個千百裏,為什麽那個陰沈的男人要派人殺我?

總不會是懷疑我和宇智波鼬密謀還是要在村外接應他吧,我一直都有定期傳信回去報告行蹤表明沒叛村,還是脫衣殺人狂的蠢稱號讓他們覺得我不再受控了?

自來也又透露了一些內#幕,宇智波鼬逃離木葉之後,宇智波一族的屍體都消失了,而宇智波佐助被送到木葉醫院,還陷在幻覺裏面每天做惡夢醒不過來。

「那個佐助跟鼬什麽關系?」

「兄弟。」

「爸媽都死了?」

自來也點頭。

這說不通,殺爹殺娘卻留下弟弟,要滅族也不是這種滅法,要馬全家都留下要馬一起殺個幹凈,這算什麽,殺累了手酸懶得揮刀結不了印所以丟到幻術裏面折磨?

「滅族跟團藏脫不了關系,團藏看起來是要對你趕盡殺絕,你這幾天別亂跑待著,沒人找得到這裏,連老師都不知道。我去木葉一趟,等我回來。」

×

自來也留下幹糧離開後我乖乖養傷,有力氣就用醫療查克拉加速恢覆,沒有就躺在那邊發黴。

等到內臟好得差不多,腸子都在該在的地方沒有掉出來,我才開始探索這個房子。

房屋呈現回字型,房間之間不相連,只能靠內圈的回廊通行,就是個井字但是四個角落沒用到。

統一風格,榻榻米矮桌加上紙拉門,居然連廚房都采取自行生火的竈臺而不是瓦斯爐,一種電器也沒有,每個房間都有燭臺或燈油。

院子在回字的中間,不算大而且空蕩蕩什麽都沒種,中央有個小水塘,這就真的滿小的,連蛤#蟆風都泡不進去,它現在已經到我肩膀高了。

房子之外荒無人煙,是一片茂密的樹林,有小動物出沒,不過就算猛獸對我來說也構不成威脅,只要不是尾獸那種滅天等級的。

沒去探究最近的人類聚集地在哪,我很聽話的,叫我別亂走我就在這邊生根。

晚上坐在廊上看月亮還不錯,我果然在廚房找到酒,自來也的地方怎麽會沒有酒呢。

用淺碟喝著酒,背靠廊柱,仰頭看月亮,說不出賞字,因為我就只是盯著發呆而已。

腳懸空晃啊晃的,好像很久沒有這麽悠哉了。

在各大國之間轉悠,看了各種各樣的人情風土,終日嚴寒全年風沙不斷或一年四季都有花開,在旅店中休息也不能完全放松,有幾次就靠我的警覺躲過趁著深夜來襲的忍者,在這裏養傷是八年來我睡得最安穩的一次。

不用枕戈待旦,手裏抓著苦無包包永遠不離身三尺,完完全全放松,沈浸在無事可做的悠然之中,當然我還是有鍛煉。

打拳踢腿練習忍術,累了就寫立志再度於銷售榜上擊退親熱天堂的小說,廚房有夠生活三個月的食材,雖然幹貨不那麽美味,但外面有野味,打獵對忍者來說小意思,能吃的植物我也認得,不然蓮方老師鐵定會從墳墓爬起來逼我吃了植物圖鑒。

除了行動範圍受限,想做什麽就做什麽,沒有人追殺,這種生活真得很讓人沈迷。

自來也說了,沒有人找得到這裏,我相信他。

其實我對於生活的方向有些茫然,我不像帶土有當火影的目標,在各國旅游只是因為我不曉得該做什麽,索性去看看那些人們稱頌的風景事物。

真要說被那些東西感動恐怕是沒有,這幾天的生活我還滿喜歡的,等我找不到地方去了的話就隱居好了,管他什麽根部還滅族,與我何幹。

不過我應該忍受不了一個人生活,十三歲以後我就很討厭空蕩無聲只有我一人活動的房子,不曉得自來也有沒有隱居的打算,有的話缺不缺室友。

×

自來也再出現是一個月後的事,我剛提著抓到的兔子進門,就看見他標志性的白毛紅衣。

「團藏不會再派人來了。」

他咬著燒兔肉,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。

「這種目光是什麽意思?」

「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,居然前前後後讓團藏折了三十幾人,那群根部的瘋子連我都不想對上呢。」

用看的不夠,他還伸手捏我的臉,被我面癱著拍掉。

「我都二十二歲了,別像捏小孩子一樣捏我。」

「二十二了啊,從小蘿莉長成大姑娘了,當年看到你還小小一只的。」他用手比了個身高,「明明是小美女應要裝成大人的樣子,一點都不可愛。現在變成大美女,哪天我就得送你出嫁了,這就是當爹的哀傷感覺嗎。」

我死魚眼瞪著他假哭。

「你可以左手送嫁右手迎娶,反正綱手跟你看起來不可能了,要不如考慮一下我?」

其實我說這話是認真的,我當然思考過終身大事,卻實在想不出我能嫁給誰。

這幾年我最親近的異性也就自來也,雖然他老了點,只是求個伴走完下半生的話,他就是最好的人選了。

自來也一如既往無視我的話,自從發現阻止不了我說這類提議後,他就開啟無視大法假裝沒聽見。

「明天我就要去山之國,你少了根部的追殺應該會輕松點,最近好像沒什麽人去接你的懸賞了。」

我沈默了一下,還是問了:「你有想過一輩子隱居,不去管那些煩心的事嗎?」

他楞了會,臉上的笑容變得虛無縹緲,手掌在我頭頂用力揉了揉,沒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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